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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7/27 11:0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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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生活中,许多习以为常的事物,一丝一缕,一羹一饭,都有可能与两千多年前的南越国有关。多元的文化,辽阔的襟怀,是南越国给我们留下的,最为珍贵的遗产。

公元前年,秦始皇一统六国,随后遣任嚣、赵佗挥师南下,楼船铁骑所至,百越俯首,岭表宾服。从此岭南进入了正史的记载,纵然偏于一隅,却始终不曾离开中央统治者的视野。

公元前年,赵佗立国,开启了岭南经济与文化跨越式的发展。南越传国五代,为汉武帝所灭,南越故地被析为儋耳、珠崖、南海、苍梧、郁林、合浦、交趾等九郡。《史记》《汉书》中相关的两篇列传,是我们今天回溯南越国史的最主要依据。

南越国已经远去,但在曾作为都城的广州,南越国留下的文化遗产却历历在目。在南越文王墓出土了带有“长乐宫器”戳印的陶瓮,这既是岭南先民对汉文化的追崇,也是对于生活的希冀。

千秋万岁,长乐未央。

“长乐宫器”戳印

“越”与“粤”

“越”“粤”可能是生活在古代东南沿海与岭南地区的百越民族使用古语的音译,带有“人”的含义,也可以用来自称。(陈鸿钧:《“越”为音译说》,《广州文博论丛》第1辑)西汉末年,刘歆首倡古文经学,主张解经说字,言必有据。东汉许慎著《说文解字》,适应了经学发展对汉代语言文字进行规范的需要,也为汉末经学的统一做了文字训诂学方面的学术准备。“越”被统一规范为“粤”,或许与此有关。段玉裁《说文解字》注:“诗书多假越为粤。”

《史记·南越列传》与《汉书·两粤传》中的“越”“粤”沿用至后世,广东作为西汉时期南越国的重要区域,更是以“粤”作为简称。南越国是岭南历史上第一个地方政权,始于赵佗推行的“和辑百越”的民族政策,安抚了土著居民,促进了中原与岭南地区的民族融合。历经朝代更迭,百越民族已不复存,与汉民族融为一体。但“南越”“南粤”的称谓,却因南越国的存在,不致随着时移世易而从我们今天的语汇中消失。

秦始皇以后,岭南地区中原文化的输入、被纳入中华大一统的历史进程,皆自南越国始。南越国付于战火,但“南越”作为广东的文化符号,却被传承了下来。

玉器七千陈湛露

古人对玉的理解,更多的是通过人的品德比喻玉石的外在形象,即“以德比玉”。古人称玉有五德,所以君子无故,玉不去身。这种对玉的推崇,在西汉时期达到顶峰。

西汉用玉制度的特点之一是丧葬用玉高度发达,《抱朴子》记载:“金玉在九窍,则死人为之不朽。”南越王墓出土了我国目前考古发现唯一的一件丝缕玉衣,一般认为古人使用玉衣殓葬,是为防止身体腐朽,但也有学者提出,玉衣的功能在于使尸身与玉衣形成转化,最终玉衣取代墓主的身体而永存。但无论是哪一种推测,都说明古人意识到,玉具有结构稳定的特质,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朽烂。

修复后的丝缕玉衣

南越国效仿西汉的用玉制度,南越王墓出土玉器共多件(套),包括丧葬、礼仪、装饰、生活用玉等各种品类,不乏玉质温润而又纹饰精美的巅峰之作。其中属于墓主人的尤为精美,在汉墓中首屈一指。这些玉器中相当一部分为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古玉,历经岁月的洗礼,愈见古朴的风致。南越王的玉器作为汉玉精华,可称绝响。

粤人爱玉,几乎是世所共知,广东有多处知名的大型玉器市场,粤人对玉的钟爱,经由南越国而发扬传承。今天我们手上、颈项上佩戴的玉石,也是来自于世世代代的历史积淀,装点了岭南女子的衫裙皓腕。经由它们,或许我们可以重温两千多年前南越国的一场旧梦。

直挂云帆济沧海

《汉书·地理志》中记载了最早开辟的一条南海航线:“自日南障塞、徐闻、合浦船行可五月,有都元国······自黄支船可八月,到皮宗;船行可二月,到日南、象林界云。黄支之南,有已不程国,汉之译使自此还矣。”黄支国在今印度马德拉斯附近,已不程国即师子国,今天的斯里兰卡。

这些地区与岭南有着繁荣的贸易往来,“有译长,属黄门,与应募者俱入海市明珠、璧流离、奇石异物,赍黄金杂缯而往。所至国皆禀食为耦,蛮夷贾船,转送致之。”在南越王墓中发现的银盒、乳香和非洲象牙,正是西汉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见证。

银盒

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,为岭南文化带来了多元、开放的特征,海洋文化成为岭南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重商的思想观念也深刻地影响了岭南人的生活与行为模式。居住在岭南的越族人“以舟为车,以楫为马”,他们扬起船帆,等待长风破浪的那一天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

侍女金盘脍鲤鱼

东汉辛延年的《羽林郎》诗曰:“就我求珍肴,金盘脍鲤鱼。”早在汉代,人们喜欢将鲤鱼生切成晶莹的薄片,经过腌制之后搭配酱料食用。南越王墓的后藏室出土了鲤鱼鱼骨,有可能属于用来制作鱼脍的鲤鱼。

今人称“食在广州”,位于南越王墓主棺室之后的这间后藏室,为我们揭开了这句俗语的起源。后藏室的面积不到四平方米,其中却出土了大量动物遗骸,包括贝类、鱼类、龟鳖等水产品,以及猪、牛、鸡等禽畜。这在汉代诸侯王墓中,是比较罕见的。

除了食物残骸,在东耳室、西耳室和后藏室还出土了大量的炊煮器和盛储器,使我们能够了解南越国的烹调方法。秦汉时期通用的食物烹调法,大致为煮、蒸、炙、炮、煎、熬、濯、制羹等,南越王墓出土的鼎、釜甑、烤炉、煎炉、鍪等炊具,恰好与之对应。

铜烤炉

南越国宫廷对饮食的讲究,经由南越王墓的出土文物,便可略见一斑。这种对食物的极致追求,百代千载,影响着岭南人的饮食习惯。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粤菜的内涵也愈加丰富。无论口味还是摆盘,都追求达到至臻的境界。南越王墓出土的乐器与饮食器,为我们展现了南越国宫宴的场景,肴馔清澧,川流不息。

一奏薰弦万古风

唐朝诗人许浑曾写过一首怀古诗《登尉佗楼》:“刘项持兵鹿未穷,自乘黄屋岛夷中。南来作尉任嚣力,北向称臣陆贾功。箫鼓尚陈今世庙,旌旗犹镇昔时宫。越人未必知虞舜,一奏薰弦万古风。”由于古代交通不便,五岭阻绝,岭南风物与岭北截然不同。但自从赵佗建立南越国,中原衣冠传入岭南,余泽被于后世。

纵然宫殿倾颓、朱楼坍圮,但故城仍在,南越遗风仍在,南越文化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影响,在今天仍然留有深刻的印记。隔着博物馆的明净玻璃,我们能看见一排排井然摆放的玉器、陶器、青铜器,它们见证的,正是许浑的诗中所记述的这一段历史。因为朝代更替,岭南地区的行政区划也在不断变更,但南越国带来的文化传承,却始终未曾中断。它们通过物质的形式流传下来,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。

编辑:胡田甜

初审:李妍

审定:林冠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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