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骆,在家吗,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。”一大早,沈骆还没有起床,便听到村正福伯在叫他。
“福伯,什么大生意啊,让你这么高兴。”听到福伯的话,沈骆赶紧将衣服穿好,然后打开门对着福伯说道。
“县里的李员外传话让你给他做一口棺材,但是对方要求用桃木做。”福伯激动的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用桃木做?”听了福伯的话,沈骆惊讶了起来,给人做棺材哪有用桃木做的,那不是害人吗?
“我也没听过做棺材用桃木做的,但对方就是这样给我说的。这不,30两的定金都已经给我了,说做完了之后还有70两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做个棺材有个10两就行了,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啊?”听到做个棺材对方愿意给两,沈骆疑惑的问道。
“可不是吗,要不说李家是大户人家呢,出手就是大方。”福伯兴奋的说道。
“福伯,你去给对方说下,这门生意我做不了。”看着福伯如此兴奋,沈骆对着他说道。
“为啥,这样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若是给他自己做的,那我还能接受;但若是他给别人做的,就算给再多银子我也不做。”沈骆对着福伯说道。
“是啊,要不我再去问清楚,咱们也不能为了银子去害人吧。”福伯想了想觉得有道理,然后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好,你去问清楚再说吧。”沈骆说道。
沈骆今年24岁,是南州池阳县罗山镇的一名棺材匠,沈骆的父母三代务农,一辈子也没存上几个银子。
好不容易托人给沈骆谈了一门亲事,可沈骆的双亲却在8年前的一场瘟疫下去世了,而沈骆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。
后来村正福伯看沈骆可怜,便为他寻了一个棺材匠的活。
而沈骆也是聪慧,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将棺材的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,之后就一个人出来单干了,这门手艺活虽说不能让沈骆大富大贵,但也算衣食无忧,比当初务农强多了。
记得沈骆离开的那一天,他的师傅曾对他说“骆儿,咱们这个活计本就是介于生死之间,想帮人可以,但想害人更是容易,切记不可为了钱银或者恩怨做那害人之事,切记,切记。”
沈骆一直铭记着师傅当初说过的话,所以在得知李员外要用桃木做棺材的时候,即使李员外给的银子再多,若是不能搞清楚做棺材的来龙去脉,沈骆是断断不会接手的。
临近傍晚的时候,沈骆正在吃饭,这时候福伯赶了过来说道:“沈骆,搞清楚了,这个棺材可以做。”
“福伯,别急,你吃饭了没,要不在我这里对付一口。”看着福伯急匆匆的样子,沈骆对着福伯说道。
“不用,家里婆娘已经把饭做好了,我就喝口水就行。”福伯说着拿起一个碗倒了碗水就喝了下去。
看福伯喝完水后,沈骆才说道:“福伯,那你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他的棺材是给他自己做的。”福伯说道。
“给他自己做的,我记得他才60岁出头吧,为什么这么早就要用桃木给自己做个棺材?”沈骆疑惑的问道。
“什么原因他没说,但是他说如果你真能把棺材给他做出来,他愿意把棺材的价格提高到两银子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什么,两,福伯你没有听错吧。”听了福伯的话,沈骆顿时大吃一惊。
“我虽然年纪大了,但耳朵还算好使,绝对没有听错。”福伯肯定的对沈骆说道。
听了福伯的话,沈骆一时间沉默了下来,两银子对他的诱惑很大,够他做二十口棺材了。
但是沈骆同样很疑惑,为什么李员外这么年轻就要给自己做棺材?还是用桃木做?这些问题没有想清楚沈骆就不敢接这个生意。
见沈骆一直没有说话,福伯在旁边急了:“沈骆,怎么样,这生意做不做你倒是给个话啊,人家还等着我答复呢。”
“福伯,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做,主要是太蹊跷了。”沈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。
“沈骆,这棺材是李员外给自己做的,所以谈不上害人不害人的说法你说是不是。
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,应该娶个媳妇了,你也知道,做你们这活计的很多姑娘家都不愿意嫁给你们,有了这笔银子,以后娶个媳妇不是也容易些吗。”看沈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,福伯对他说道。
“那福伯你的意思就是接下这笔声音?”沈骆问道福伯。
“当然接下了,何况你不做说不定就让别人做了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那好,做!”沈骆想了想,然后肯定的说道。
“对了,对方有说什么时候要吗?”沈骆对着福伯问道。
“对方倒是没有要求具体的时间,只是说做好了送过去就行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沈骆想了想也是,毕竟李员外现在还健在,不应该要得太急才是。
在决定接下这笔生意之后,沈骆就到处去找树干比较大的桃树,好在池阳县四周山林比较多,那些野生的桃树虽然果子不怎么好吃,但是树干却比较大,没几天的功夫,沈骆就将需要的材料准备齐全了。
材料准备齐全后,然后就是量尺,组装,图颜料和雕刻了。
因为李员外给的银子很多,所以沈骆就做的格外仔细,每个步骤都会来回做个几遍,稍微有一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,沈骆都会重新来过。
就这样,用了半个月的时间,沈骆终于将李员外的棺材做好了,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,沈骆为了做好这个棺材,将其他的生意都拒绝了。
这天下午,沈骆找到了福伯,对着福伯说道:“福伯,棺材已经做好了,我们明天一早就给李员外送过去吧。”
“干嘛要明天一早啊,现在我们就给他送过去啊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今天送过去,那送到的时候不是都已经很晚了?”沈骆看了看时辰说道。
“对啊,时间刚刚好,当时李员外家就是让我们晚上给他送过去,说是白天送过去让人看了不吉利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沈骆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,于是就对福伯说道:“福伯,那你等我下,我回去将棺材弄到马车上去。”说完沈骆就一个人回去了。
等到福伯过来的时候,棺材已经装好了,随后两人就牵着马朝着县里赶去。
路上,沈骆对着福伯说道:“福伯,你说李员外给自己做的棺材怎么这么奇怪,我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。”
“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呗,反正他拿银子,咱们干活,只要不害人就行,想的那么复杂干嘛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一想到用桃木做棺材,我就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。”沈骆对着福伯说道。
“管他呢,是他自己用的,他自己愿意就行了。”福伯吧唧一口叶子烟说道。
就这样,两人又走了一段路,此时天空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。
“沈骆,休息会吧,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了。”福伯气喘的说道。
“福伯,要不你坐到马车上来吧,这样你也能轻松点。”看到福伯气喘的样子,沈骆不忍心的说道。
“棺材都那么重了,我要是再坐上去,那马如何承受的住,没事,让我休息一会就行。”福伯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那行,你先找个地方靠一下,我去拿点吃的过来。”说完就牵停了马,然后去马车后面拿吃的去了。
“啊......,”沈骆刚走到车后,就听到了福伯惊叫的声音。
“怎么了,”沈骆也来不及拿东西了,直接冲到了福伯的面前问道。
“你看......,”福伯指着树后面的,对着沈骆说道。
沈骆这在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了过去,等看清楚后沈骆才对福伯说道:“福伯,没事,就是一只蛇,不过这蛇倒是挺好看的,全身花绿花绿的。”
“那你赶紧找东西将它打死,我听说越是好看的蛇越是有毒,说不定哪天就有人被它害了。”听了沈骆的话,福伯赶紧说道。
“福伯等等,这蛇好像很痛苦。”看着花蛇在地上不断的蠕动,蛇身上似乎都流出来血。
随后沈骆想靠近点观看,只见花蛇突然抬起头,嘴里吐着信子,似乎要攻击的样子。
“别怕,我不会伤你,我是来帮你的。”沈骆对着花蛇说道。
花蛇似乎听懂了沈骆的话,慢慢趴下去后又蠕动了起来,等到沈骆靠近后才发现,花蛇似乎在蜕皮。
但是蛇身上好像有着抓痕,抓痕里面流出的血凝固后和蛇皮紧紧的连在了一起,蛇动的越厉害,反而将伤口扯得更大。
“你别再动了,再动伤口只会越来越大。”也不管花蛇是否听得懂,沈骆还是说道。
再看那花蛇,在听了沈骆的话后,还真的没有动了。
之后沈骆在花蛇的旁边点了个小火堆,然后又拿出葫芦装满水放到火上,等沈骆感觉水温差不多的时候,将葫芦里面的水慢慢的倒在了花蛇身上的血痂处。
过了一会,只见血痂慢慢的变软后,沈骆又拿出小刀将变软的血痂慢慢挑出来,等这些都做完的时候,沈骆对着花蛇说道:“花蛇,你再试试。”
沈骆说完后,花蛇便慢慢的蠕动了起来,没一会,便蜕皮成功了。
看到花蛇无恙后,沈骆才走到福伯面前说道:“那天花蛇好有灵性,我说什么她好像都听得懂。”
“我也看到了,真是太不可思议了。”福伯也是感叹道。
两人又休息了一会,正准备走的时候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声音:“公子等等。”
“谁,是谁在说话?”沈骆急忙转身看去,可是并没有发现女子,这荒郊野外的,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,着实让沈骆与福伯吓得不轻。
“公子,别怕是我,就是你刚刚帮助的那条花蛇。”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你......你居然会说人话?”沈骆看着花蛇惊讶的说道。
“这有什么稀奇的,若不是我刚刚蜕了皮身子虚弱,我都能化成人形和你说话。”花蛇趴在地上俏皮的说道,样子滑稽的同时,还有点吓人。
福伯此时扶着马车,腿不自觉的抖了起来。
“那你是还有什么事吗?”听出花蛇并没有恶意,沈骆也显得不是那么的害怕了。
“公子,你们这棺材是用桃木做的吧,是要送到李员外家吗?”花蛇对沈骆问道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?”沈骆惊讶的问道。
花蛇没有说话,而是转身回去将自己蜕下来的蛇皮用脑袋顶到沈骆的面前,然后说道:“公子,将这蛇皮穿上再去吧。”
“为何要穿上这蛇皮。”沈骆疑惑的说道。
“公子别在问了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你刚刚救了我,我是不会害你的。”花蛇对着沈骆说道。
“那好吧,”见花蛇说的诚恳,沈骆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见沈骆答应了下来,花蛇这才看向福伯。当福伯看到花蛇的那双眼睛时,只觉得腿脚发软,要不是扶着马车,估计都已经坐到地上去了。
“多的蛇皮用刀割下来,让那说我有毒又要打死我的老头穿上吧。”对于福伯,花蛇口气就不怎么好了,似乎还在为刚刚福伯说的话生气。
听了花蛇的话,沈骆只觉的有趣,想笑却又感觉觉得不好,只能硬生生的憋了下来。
而福伯在听到花蛇的话后,已经跪在了地上,不断磕着头说道“对不起,我错了......。”
花蛇看了福伯一眼,然后就离开了。
等花蛇离开后,沈骆走到福伯的面前说道:“福伯,起来吧,花蛇都已经走了。”
听到沈骆的话,福伯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,只是觉得腿脚有些软。
“来,福伯,将这蛇皮穿在身上吧。”沈骆先用蛇皮在福伯的身上量了一下,然后用刀将蛇皮割断,将蛇皮递给福伯说道。
“好,好,我穿。”福伯脱了外套边套蛇皮边说道,他虽然害怕花蛇,但他也看的出来,花蛇没有害他们的心思。
见福伯将蛇皮穿好后,沈骆也将剩下的蛇皮套在了自己身上。
之后两人又吃了一点东西,便朝着现车赶去了。
等到了李员外家,已经是晚上子时了,福伯走到李员外家的门口,敲着门喊道:“有人吗,我们是来送棺材的。”可是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。
福伯以为里面的人睡着了,于是将门敲得更响,喊声也提高了几个分贝。
没一会,门就打开了,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。
福伯正想说话的时候,对方却突然说道:“喊什么喊,送个棺材吆五喝六的,你是想让周围的人都来看你送棺材吗?”
福伯还想说话,可对方还没等福伯开口就说道:“跟我来吧,从后门进去。”
“为什么从后门进去,不是应该走正门吗?”福伯疑惑的问道。
“我家李员外就在后门院子里等着你们,跟我来吧。”说完也不管福伯两人,将门关上后就朝着后门走去。
福伯与沈骆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,但还是拉着棺材朝着后门走去了。
福伯与沈骆来到后门的时候,只见门已经打开了。沈骆的马车刚停下,门里就走出来了几个人,抬起棺材就往后院里面走去,福伯与沈骆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“李员外呢,这是李员外要的棺材。”福伯对着众人说道。
“别急,李员外马上就过来了。”这时,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说道。
“你是谁。”福伯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,于是问道。
“哦,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叫陈建,是李员外的上门女婿,至于李员外嘛。”说着陈建拍了拍手,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头躺在木板上从屋里被人抬了出来。
“这就是李员外,我曾经见过他。”看到躺在木板上的老头,福伯赶紧说道。
“李员外明明就已经死了,这棺材不是李员外让我做的吧。”这时沈骆看出了不对劲,急忙走上前说道。
“呵呵,这棺材当然是李员外让你做的。”陈建阴恻恻的笑了两人,然后说道。
“可他明明已经死了。”沈骆听了陈建的话,不可置信的说道。
“白天他活着是做给你们看的,晚上我不想让他活着,所以他就死了。而这口棺材也是我让他给自己定做的,就是为了让他晚上能消停点,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厉害,哈哈......。”陈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。
“是你杀了李员外。”沈骆对着陈建说道。
“是又怎么样,去几个人,将李员外放到棺材里面去,我看他还如何闹腾。”陈建对着沈骆说完后,便吩咐起了下面的人。
“剩下的银子我们不要了,沈骆,我们走。”听了陈建的话,福伯害怕几人回加害他们,于是拉着沈骆就想走。
“银子都没拿到手,你们下去了怎么办,还是留下来,别走了吧?”陈建的话才刚刚说完,只见后门已经关上了。
沈骆与福伯两人见走不掉,于是转过身来准备拼死一搏,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一惊。
只见院子里面除了陈建与他们两人,其他人都变得高大起来,脸也渐渐的变成了一张张老鼠脸,让人分不清谁是谁,而且他们的手指甲也都慢慢的长成了利爪。
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,那些鼠脸人就朝着他们刺了过来。
就在沈骆与福伯两人绝望的时候,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。
只见鼠脸人的利爪刚刚碰到沈骆两人时,两人的身上冒出来淡淡红光,而鼠脸人的利爪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一样,纷纷的折断了。
沈骆与福伯两人劫后余生,互相的看了看对方,心里面充满了疑惑。
“又是那条死蛇。”陈建看到眼前的景象,气恼的说道。
随后陈建的身体也慢慢的变得高大起来,甚至比之前的那些鼠脸人更加高大,全身衣服都被涨烂成了布条,极不协调的披在他的身上,手指甲也慢慢的变成了更长更锋利的利爪。
但是他的利爪和其他人不同,别人的利爪都是暗黑色的,而他的利爪却是金色的。
只见陈建冲过来高高跃起,手上的利爪朝着沈骆与福伯刺去。
眼见即将刺中的时候,陈建却在空中横着飞了出去,直直的撞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。
“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,又来多管闲事。”陈建仿佛被撞的不轻,死死的盯着空中,脸也变成了一张老鼠脸,看着格外恐怖。
沈骆与福伯也朝着空中看去,只见一个身穿花绿色的女子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。
“你害了李员外,如今又想出这等狠毒的办法,即便我的道行不如你,也不会让你如此容易的就得逞。”看着地上的陈建,女子对他说道。
“你就是之前的那条花蛇?”听到女子的声音,沈骆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是的公子,我就是那条蜕皮的花蛇。”女子对着沈骆说道。
沈骆此时反应过来,那些鼠脸人是所以伤不到他们,正是因为他们身上穿了蛇皮。
“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沈骆对着女子说道。
“等等吧,先想办法把这些鼠辈解决了,我在告诉你原委。”女子一说完,就朝着周围的鼠脸人发起了进攻。
看到自己的鼠辈被杀,陈建也冲了过来,与女子战到了一起。
这时,女子已经变成了花蛇,死死的将陈建缠住,而陈建也是一样,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只巨鼠,而且身形比花蛇还大。
花蛇几次张开嘴巴想要吞下巨鼠,可都被巨鼠用自己的前爪死死的抵住了,不光如此,巨鼠还不停的用自己尖锐的牙齿啃咬蛇身,每啃咬一次,蛇身就松懈了一分,没一会,蛇身上面就流出了鲜血。
眼看花蛇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,院子中的棺材突然炸裂开来,只见棺材中一团黑烟冲向巨鼠,然后将巨鼠的脑袋包在里面。
随后便听到巨鼠痛苦的嚎叫声:“沈骆,你骗了我;沈骆,你骗了我。”
没过一会,巨鼠便彻底没有了动静。
而这时花蛇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,直直的朝着地面上落去。就在要落到地上的时候,黑烟及时接住了她,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。
之后黑烟又朝着其它的鼠脸人冲去,等其它鼠脸人被杀的差不多的时候,花蛇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,并再次变成了女子的模样。
眼前发生的事情早就让沈骆和福伯惊呆了,最后还是沈骆先反应了过来,然后对着女子说道:“蛇.....哦不,姑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呵呵,那你先告诉我那棺材是怎么回事。”看到巨鼠被灭,女子的心情似乎很好,于是笑着反问道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当初李员外......哦,不是,是福伯说李员外要用桃木给自己做棺材的时候,我就感到奇怪。
于是悄悄的将一根桃木板换成了普通的木板,本想着若是被发现后大不了换回来就可以了,不过就是费点手工罢了。”沈骆对着女子说道。
“哦,我就说嘛,桃木做成的棺材,李员外的魂魄又怎能冲的出来,不过还好你留了个心眼,不然我们大家可能都要死在这里。”女子想了一会说道。
随后女孩便在李员外的身前做起了法,只见那团黑烟慢慢的飘到李员外的身前,然后融了进去。
“咳...咳...,”片刻之后,李员外居然咳嗽了两声,然后竟慢慢的坐了起来。
沈骆与福伯看到李员外死而复生,吓得躲到女子身后不敢动弹,生怕被李员外看到似的。
“两位恩人别怕,我是活人。”李员外看到沈骆两人害怕的表情,李员外对他们说道。
随后便向几人说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。
原来,两年前李员外在县里贴出公告,希望能够为女儿招一名乘龙快婿。
李员外家在池阳县颇有名声,所以当公告一贴出来的时候,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,陈建自然也在其中。
而李员外为了招到的女婿能够让女儿满意,便没有设置什么要求,只是让来求亲的人上台辩论或者比武,无论女儿看上谁,只要其身世清白,便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他。
和其他求亲不同的是,陈建不但长相俊美,还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。
在后来与他人的比武辩论中,更是拔得头筹,李员外的女儿对其十分满意,李员外也觉得此人异与常人,再加上对方带来的金银不少,便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陈建入赘到李家没多久,李员外就时常感觉到自己精神恍惚,当时也没有当回事,只是觉得自己老了的缘故。
可是直到有一天李员外翻看账目的时候,发现最近亏损的严重,于是就想着用当初陈建带来的那些嫁妆应付一下,可是当他打开钱库的时候,才发现金银全都不见了,钱库里面装的全是老鼠屎,恶臭无比。
李员外正想去找陈建问个明白,却不知道陈建早就站在了自己身后。
陈建对着李员外的额头一点,李员外就感觉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权,然后就清晰的感觉到,陈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朝外走去。
后来,在陈建的控制下,才发现了陈建等人的身份,原来是一群老鼠精,目的就是为了不知不觉的霸占李家。
李员外被控制后,只要对方的控制一有松懈,李员外便会使劲挣扎,希望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。
白天还好,可是到了晚上,陈建毕竟也需要休息,于是就计划找人做一个桃木棺材,晚上用来压制李员外的魂魄及意识。
而陈建之所以没有杀死李员外,也是害怕李员外的尸体腐烂。
李员外的一番话让沈骆等人吃惊不已,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老鼠精作怪。
“其实你已经死了,只是你的肉身没有坏,所以我才能将你救了过来。”这时,女子对着李员外说道。
“可是我一直感觉我没死啊?”李员外看着女子,惊讶的说道。
“那只是老鼠精压制着你的魂魄,用你的魂魄滋养肉身罢了。”女子对着李员外说道。
“谢蛇仙的救命之恩,”听了女子的话,李员外跪到地上谢道。
“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,前几日我从你家门前经过的时候,便发现你家老鼠的气息很重,不同寻常。
当时我便觉得是老鼠精害人,于是便想着除掉他们。可谁知带头的老鼠精修为比我多了几百年,我敌他不过,只能逃走,想着等到蜕皮后再来除掉他,之后便遇到了沈公子。”
女子说着看了一眼沈公子后接着说道:“可是没想到我蜕皮之后依然不是他的对手,幸好当初沈公子留了一个心眼,不然今日我们可能都会交代在这里。”
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沈骆也是庆幸不已,而福伯却在旁边捶手顿足,认为自己差点害了沈骆。
老鼠精被除后,李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,家里的生意也渐渐的好了起来。
李员外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,强行给了沈骆两银子。
沈骆回到家后,又做起了棺材匠的老本行,但他心中发誓:“以后无论是谁要用桃木或者柳木等做棺材,他都不会答应。无论对方的出发点是好是坏。”
这天,沈骆正在做棺材的时候,只见一女子走了进来,对着沈骆说道:“沈公子,你这里需要人帮忙吗?”
当沈骆看到对方后,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,眼中充满着惊讶与不可思议。
声明:民间故事意在向世人阐述道理,切莫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,谢谢!